聞言,青葉原本白暫的臉龐也是驟然一沉,如同死灰。
雖然對方依舊稱呼他為師兄,不過哪怕是個傻子都知道,其中的嘲諷之意不言而喻。
而他身為一介武師境五重高手,卻在眾目睽睽之下,被一個剛剛晉陞外門弟子不久的新人打敗,而且還是一拳擊潰,比起先前蒙執敗給高雲深還要丟人。
畢竟前者還和高雲深大戰了一場,方才不敵慘敗,反觀自己對上費仁卻是毫無還手之力。
「唰!」
眼下丟人丟到家,青葉也是再也沒有顏面在此處挑戰場逗留,當即從靈戒中取出幾枚丹藥吞服而下,隨後轉身匆匆離開,模樣狼狽。
「看來外門要變天了….」
青葉倉皇離開之後,周圍觀戰的一眾外門弟子也是目光震撼,其中一部分人則是暗暗感慨,顯然都是被費仁的強大實力所折服。
「除了新人榜第一的高雲深,還有眼前這個費仁,同一天內竟然出現了兩個妖孽級別的天才….」
點了點頭,又有一名外門弟子接話道。
…..
數天之後,伴隨著蒙執和青葉落敗的消息傳開,費仁和高雲深也是在烈陽宗雙雙揚名,除了宗內一眾外門弟子之外,甚至就連一部分內門弟子都知曉了二人的事迹。
畢竟二人都是剛剛晉陞為外門弟子的新人,皆不過是武師境一重的元力修為。
以區區武師境一重的元力修為,竟然擊敗了戰力榜上留名,而且修為已至武師境五重的蒙執和青葉。
足以可見,費仁和高雲深的天賦實力有多強!
而如此恐怖的潛力,就連當今烈陽宗的宗主都難以淡定。
烈陽宗,天樞峰
這裡是烈陽宗的中心禁地,五大主峰之首,平日僅有宗主和高層長老方能踏入,而尋常弟子不得入內。
天樞峰之巔,烈陽大殿內
「宗主,有兩個外門的小娃娃最近在宗門內可是出盡了風頭,不知道您是否知曉。」
一名身著華服的鶴髮老者開口道,同時來到大殿中心,而在那大殿正中,此刻正靜靜屹立著一名黑髮白袍,劍眉星目的中年男子。
「費仁,還有那個高雲深,這兩個小娃娃在外門搞出來那麼大的動靜,本座自然也知曉一二…..」
話音落下,白袍中年男子亦是開口道,同時堅毅的臉龐上流露出一絲笑意。
「宗主,依老夫的觀察,這兩個小娃娃的潛力可謂無窮,如果日後不出意外,定能成為我烈陽宗的支柱,甚至幫助烈陽宗崛起,恢復往日的榮光….」
鶴髮老者又是拱了拱手。
他名為風玄岩,乃是當今烈陽宗的大長老,不僅年紀資歷在宗內最大,同時也和執法長老風隕一般,都是烈陽宗風字輩的第四代傳人。
只不過和前者的強大實力不同,風玄岩的武道修為並不怎麼樣,僅是武靈境一重左右,其更為擅長的則是煉器之道,乃是一名頂尖的六品煉器師。
而當今烈陽宗內的宗門寶庫,其中一部分高級靈寶,防禦甲胄甚至某種兵器等等,也都是由大長老風玄岩親手煉製。
「玄岩,雖然你說的誇張了一點,不過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….」
點了點頭,大殿中心的白袍中年男子眼神深邃,同時開口道。
「自從當年先祖烈陽王仙逝之後,我們烈陽宗便是每況日下,實力底蘊大不如從前,不僅淪為六品勢力,如今更是被大明皇朝的葉氏一族壓在頭上。」
「天佑我烈陽宗,以這兩個小娃娃的武道潛力和天賦,日後若不夭折,踏入武靈境不在話下….」
話到這裡,白袍中年男子也是面露感慨,深邃漆黑的眼瞳中同時閃過一抹精光。
「宗主,那您的打算是?」
聞言,大殿下方的風玄岩再度出聲道,語氣試探。
雖然他是烈陽宗的大長老,同時在宗內年紀資歷最大,不過和眼前的白袍中年男子比起來,卻是不值一提。
眼前的白袍中年男子名為風蒼炎,不僅本人是一名武靈境四重強者,而且還是當今六品宗門烈陽宗的宗主!名聲實力顯赫整個東陽域,甚至是東南地域!
「潛水難藏真龍,暫且觀察看看吧,咱們這幾個老傢伙要是現身的太早,反倒可能會壞事….」
面對風玄岩的詢問,風蒼炎僅是淡淡一笑,似乎此刻心中早有打算。
「這,說的也對…宗主明鑒。」
見此情景,大長老風玄岩也是不再多問,當即拱手退去。
。 一群人匆忙來到天台。
上面已經圍了許多人,水泄不通,異常擁擠。
有人憂心忡忡,也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拿着手機錄製視頻。
天台上,一名少年背對着他們,他穿着藍色的校服,在初冬里身形顯得有些單薄蕭條。
大夥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,但無端的感受到一股悲涼,陰鬱的氣息自他的身上蔓延。
明明是朝氣蓬勃的少年,可那股氣息像是歷經滄桑,看破生死的七旬老者才有的。
玫瑰探戈 他俯視着下方平坦的空地上聚集的學生還有家長們。
淡淡的移開視線,眸光落在那枯黃凋零飄落的樹葉上,眸底泛著憂傷。
圍觀的人們議論紛紛。
娅乐 「哎,現在的孩子抗壓能力實在太低了,遇到一點小挫折就鬧自殺。」
「就算遇到再大的事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。」
「聽說這孩子學習成績不錯,將來考清北那是鐵板錚錚的事,放着大好前途不要,怎麼想不開要跳樓?」
「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?高三階段學生精神緊繃,懸樑刺股的學習確實很辛苦。」
……
向閩溪眼神空洞,對周遭響起的聲音充耳不聞,彷彿沒什麼能夠掀起他的情緒波動。
顏知許來到前排。
看到渾身悲涼恍若隨時都有可能化作一縷煙,飄散不見的少年,淡然的眼眸里出現漣漪。
渾身被濃郁的黑色死氣籠罩,黑霧正在逐步吞蠶他的生機。
向媽媽擠開其他人。
她打理的一絲不苟的衣衫出現皺褶,頭髮凌亂,下嘴唇被咬破皮,狼狽不已。
嘴唇哆嗦,心頭憋著怒火,右手捂著胸口的位置。
「向閩溪,你在幹什麼?你想要幹什麼啊,我累死累活的拚命工作,花那麼多的錢供你讀書,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?你對得起我嗎?」
向媽媽的嗓音歇斯底里,神情激動,宛若街道上的瘋婆子,情緒在崩潰邊緣。
痛心疾首,吼著吼着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裏滑落而出,滴滴答答的劃過臉頰落下。
顏知許注意到,向媽媽的話說完,向閩溪的身體變得微微緊繃。
娅乐 他挪動身體,轉過身,面向眾人,背對着身後空曠的天空,輕輕一倒就能墜落下去。
望着兒子,向媽媽大聲痛哭。
「你是不是怪媽媽對你太嚴格了?可是我都是為了你好啊,我怎麼會害你呢?我是你的媽媽,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!」
「你現在吃不了學習的苦將來就要吃社會的苦,難道你想要去工地,在太陽的暴晒下搬磚嗎?一天忙到晚,風吹日晒也才掙一兩百塊!」
向媽媽淚流不止,淚水模糊妝容,凄厲的聲音響徹雲霄。
四周的家長們有的眉頭緊鎖不認同這個觀點,也有的連連點頭,甚至出聲附和。
見她還在刺激向閩溪的情緒,顏知許眼神冷冽。
「閉嘴。」
「我……」
像是冰錐一樣的目光落在向媽媽的身上,彷彿如墜冰窖,滿腹想說的話堵在喉嚨里。
坐在天台上的向閩溪抬頭,悲戚的看向那個生養撫育他成人的母親,滿目哀傷。
。 :你沒看到他在小區門口蹲了一天了,估計就是在觀察這些人。
:咳咳,我是一名私家偵探柯難。我來告訴你們是怎麼回事。上午八點十五分,這個人出門的時候,保安叫了一聲劉主任早。被秦松聽到了,就確定了姓氏。加上現在正是歐洲杯關鍵時期,只要看到早上打呵欠還頂著黑眼圈上班的男人,肯定就是球迷。而天下球迷是一家,跟球迷談球,尤其是現在歐洲杯期間,這就是最好的共同話題,馬上就能成為熟人。秦松就是利用了這一點。跟這個劉主任攀上了交情,讓小區保安誤以為是劉主任的好友,就這樣混進了小區。
:聽樓上的這麼一分析,忽然發現這個素人似乎有點東西。
:同感。
……
黃智明有些尷尬,但是他還是堅持的說道:「混進去不算什麼。我對這個小區很熟。這裡的業主因為身份的原因,很注意防盜,每一家防盜門都是採用了三重保護。門禁是第一重,第二重就是電梯裡面會進行人臉識別,陌生人,進不了想要到的樓層。還不能亂按,一旦亂按電梯按鈕,就有可能被保安給鎖死在電梯里,束手就擒。我敢說,這個傢伙都到不了住戶家門口。」
「第三重是什麼?」飛兒問道。
「第三重是每家每戶都安裝了最高級別的防盜門防盜鎖,只有通過指紋識別或者面部識別才能打開大門,想要暴力破拆或者撬鎖,根本不可能。」
「而且這個小區到處都是攝像頭。保安素質極高,一旦發現形跡可疑的人員,馬上就會出動。這個秦松要是敢出手,不用追捕組出面,就會馬上被保安抓住扭送警察局。」黃智明信心滿滿的說道。
彈幕又飛了起來:
:為什麼公務員需要這麼防盜?
:公務員們到底在怕什麼?
:我對這個濟民小區充滿了興趣。
……
飛兒也不由自主的有些擔心起來。
她希望這個帥氣的傢伙能多活幾集。
郭小龍呵呵一笑:「我看未必,這個秦松名字真沒有叫錯,一直都很輕鬆的。我感覺這個傢伙有戲。」
黃智明鄙夷的哼了一聲。
在他眼裡,喜劇明星郭小龍啥也不懂,啥也不是。
「來了,來了,雖然他闖過了門禁這一關,電梯這一關可就沒法過了。搞不好還會被保安困在電梯里,來個瓮中捉鱉。」看到秦松走到了單元樓里,黃智明興奮起來。
郭小龍和飛兒集中精神,盯著屏幕。
秦松忽然離開電梯,推開了樓道門。
「哈哈,黃智明,你沒有想到吧,這個秦松直接走樓梯。」郭小龍哈哈大笑起來。
黃智明卻冷笑一聲:「你們根本不知道濟民小區的保安實力。他們隨時在盯著監控,樓道里也有監控,只要發現可疑跡象,馬上就會採取行動。走樓梯,就是可疑跡象,懂嗎?」
同一時間,小區保安監控室,一個保安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屏幕。
另外一個人走進來換班。
有那麼一分鐘的時間,兩個人都沒有留意監控。
就在這個時間,秦鬆開始脫衣服。
黃智明還在自信的滔滔不絕的說著:「我敢說,保安馬上就會發……」
下一刻,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,因為,秦松竟然換上了一身的運動裝,然後開始在樓梯間做運動。
「他在做什麼?」郭小龍驚訝的問道。
黃智明卻隱約猜到了秦松的想法。
公務員,平常都人模狗樣的,但是背地裡,卻有很多的癖好。
比如,藉助上下班的時間爬樓鍛煉也是其中的一種。
似乎對他們來說,在馬路上跑步,會丟了他們光輝的形象。是件很沒面子的事情。
公務員,什麼最重要?
當然是面子了。
有些公務員,走在大街上都不會吃西瓜,咬冰棍,更不會坐在路邊吃燒烤。
就是怕有損形象。
公務員的偶像包袱,有時候比那些流量明星還重。
除了作秀,你們什麼時候見過科長以上的官員在馬路上跑步的?
但是背地裡,他們卻會有各種稀奇古怪的行為。